中科荣膺公益中国 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郑华国/3725442中国人的感情是吃出来的。每逢传统节日,我们总是不厌其烦,千里迢迢地与亲人好友聚集,在舌尖触碰食物的刹那间,勾起记忆中各自熟悉的百般滋味,感情得到升华。这是我们中国人最古老的感情表达方式,来自远古的传承,当母亲看着儿女,妻子看着丈夫,他们大口大口地沉浸于自己烹制的美食,是爱的最大满足。中秋节可以说是中国人最浪漫的节日,因为它的主题是月圆,人团圆。就算万不得已的分隔两地,那就是月亮底下你我的思念。中秋节的吃不在餐桌上,而在于月光下的庭院里。月饼,柚子,柿子,石榴,芋头,栗子和各色当季瓜果,配一盏清茶或者一盅小酒,细细啜,慢慢聊。在两广地区,有一样必不可少的热食会出现在这饭后的余兴之中,那就是紫苏炒螺。说不清为什么我们要吃炒螺,在网上也查不到像唐高祖李渊“应将胡饼邀蟾蜍”,朱元璋起义以饼传信息这样有深远意义的说法,但是从小,长辈就是告诉我们:中秋节,嗦田螺。常见的田螺有两种,一种薄壳,圆溜溜的体型,有带壳栗子般的大小和颜色,另一种壳坚硬无比,只有前者的1/2或1/3大小,壳更多是带着石头的暗绿色,很多地方就直接称为“石螺”,这一种更普遍。在当下盛行的螺蛳粉里出现的也是它。中秋节提前一两天,就需要从市场上买回来田螺。哗啦啦,哗啦啦,像洗麻将牌一样搓洗几遍,然后放点盐,用水泡着,静静地,田螺就悄悄吐纳起来。中秋当天的下午,搬个小板凳,该动手处理这些小东西了。田螺的尖尾部位是它的藏污纳垢的肠子,拿出工具箱里的铁钳把它一个个夹掉。前后打通的这个步骤,一来可以在吃的时候不需要牙签就可以吸出螺肉。而且,这样处理后的螺,炒制的时候,前后部分都可以汤汁渗入,前后的螺壳又都有空间装载一些汁和配料,在吃的时候有汁,有肉,有配料,滋味无穷。晚饭后,左邻右里纷纷传来哗啦啦,哗啦啦的炒螺的声音,闻声就已经令人垂涎三尺。猛镬阴油,等到油冒烟了,爆蒜蓉、少许略略压碎的豆豉、姜,沥干水份的田螺倒入镬中,尽情翻炒。紫苏是点睛之笔。叶和嫩梗都可以食用,紫苏自带特殊的香味,同时它是去除泥味的高手。紫苏切成细末,在盐、料酒、蚝油调料后落下,翻炒几下就可以出锅。汤汁的分量要控制适当,过多的水分在炒制过程中会使温度升不上去,“镬气”出不来,如果变成了一锅煮螺,味道则大打折扣。广东的宵夜大排档有两味最讲究“镬气”的菜品:一个是干炒牛河,另一个就是紫苏炒螺。它们都需要打着风鼓,在烟熏火燎中出品才是有“镬气”。炒螺的汤汁又不可太多,吃的时候手上滴滴答答的话就狼狈不堪了,太少的汤汁干瘪无味,所以恰到好处是在田螺的头尾带稍稍窝上一点点就好了。说实在,不要被美食家们带偏了,好像什么生鲜都要吃出鲜味来。如果说炒田螺,真正的是吃它的口感,嗦它的过程,感受螺、紫苏、姜蒜、调料的混合味道。特别是田螺生活在田间,泥味是它的致命伤,因此需要用其它厚重的佐料去其糟粕。田螺的软体分为头,腹足和内脏三部分,能吃的是它的头部和腹足。老练的吃法是,拇指食指捏起一只田螺,在钳开的尾部吸一下,力道是刚刚好,不需要太用力把肠子都吸出来,而是刚好把田螺在高温炒制时收缩了的身体向后拉,顶着尾部的开口,形成封闭的一头,然后手指灵活地翻转到田螺的开口一端,用力一嗦或者再嗦,螺肉被吸出,舌头配合调整位置,让门牙在腹足的部位咬断,舌头清理出那片薄厣,吐出,这时嘴里就可以好好享受刚才吸入口水的,混合了紫苏末的汁水,反复咬嚼那颗有点嚼头的螺肉。因为肉少,中间的停顿是没有必要的,好田螺的贪食者们总是一颗接一颗,一气呵成,直至光盘再洗手。相对于这些快手速,笨拙的人是一手牙签一手田螺,一挑再挑才能吃上一个。速度之慢,常常落得没吃几个已经光盘,所以会先舀出一小碗放在自己的面前,以确保有一定的分量可吃。粤西和广西地区还会放入酸笋以增加特殊的味道。酸笋又是一种全国人民爱憎分明食物。但是没有意义去争辩酸笋到底是臭还是香,酸笋它就是一种记忆符号,是一个地方的标签。比如说,桂林米粉里不放酸笋,那就不要叫桂林米粉嘛。清咸丰年间的《顺德县志》里有记载:“八月望日,尚芋食螺。”紫苏炒螺,会不会让你也在这个中秋节上头?*文中图片源于网络,无法核实出处,如有侵权,请联系我删除。谢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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